那辆出现在小巷的黑色佛绘车辇,一个甚至占不了半页卷宗的模棱线索,也许许多人都已经忘了,但她一直刻在脑子里。
谢穿堂冷而亮的双眸看着他,轻声道:“贺长歌说,他们之前和这位贵人传消息,都是递往幻楼。”
裴液缓缓点了点头。
……
……
天色将暗时,裴液已经梳洗罢头面,换好了衣装。
他很谨慎地带上了一切能带的东西,包括自己的猫和玉虎。这个时间杨真冰坐在石桌前吃晚饭,颜非卿则依然举书坐在躺椅上,只不过椅子上套了一层皮罩子。
“人气十五日方散。”那天颜非卿淡声道,“今天是几号?”
裴液对这种做作的男人也无话可说,只有私下和杨真冰讨论他是不是从小既不拉屎撒尿也没挖过鼻孔。
崔照夜来得比约定早了小半个时辰,而今日也没有长孙玦了,裴液掀帘上车,车内收拾得极为整齐,桌上平放一叠剑册,旁边焚着清香,崔照夜正端雅地坐在对面。
裴液早见这位少女生得好看,今日更是打扮得宛如仙子,尤其她拾起那份高门养出的举止之后,颇有不在俗尘之感,令裴液都不大好意思从容直视,怕显得像盯视她的美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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