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沉默。
“其二是针砭时政。所谓‘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。今由与求也,可谓具臣矣。’,如今政坛激荡,谁为‘具臣’,许师要看学子之见识。”
“其三是自述情志。这是孔子讲论为臣之道的两句,由此生发,士子愿从何道,都可畅所欲言。倒是拉开文章差距的一层。”少女清婉道,“总之这篇文章题目很简单清楚,高低在写得如何而已——同窗,你不是要交作业吗?”
裴液沉默地低着头将那张写了不到一半的白纸掏了出来,手捂着第一句的“事君当以道”
少女则第一次有些怔愣地看了这张纸一会儿,似乎确认般向少年脸上望去一眼,才有些犹豫地接了过来。
“.那个,”少女沉默了一会儿道,“是交给许师的话,要写上名讳。”
“哦哦。”
裴液脸红耳热中,只听到后两排有个很小声、绝不会被他人听到,但偏偏能入六生修者之耳的愤然声音:“卧槽,怎么装傻子也能搭讪啊!”
“馆主,这个《论语》以后你再留什么题目,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再让我写。”一上午的课堂结束,裴液依然随着许绰往那间静室走去,第一句话闷声道。
许绰微疑地看他一眼:“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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