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双锐利的眼睛还是望着安静凝听的三人:“与此同时,裴雁检所言张梦远夫妇死于张明琴之后;供词中受害女子都是久居,侠客书生却多是孤身客居神京;有贩人之事实,却无报案寻人之亲友;几份有效供词中,都说行凶者是明目张胆闯入,反称受害者有罪;太平漕帮短短几年之间就崛起到如此规模”
裴液一直抱紧一条线深挖,此时闻言视线才猛地拔高,概览出这些不同寻常之处。
“所以我觉得,鲤馆之事或者不是一件拐卖贩人之案.而是某种更大不法的副产物。”狄九阖了下眼眸,缓缓道。
裴液一时定住,他这时忽然想起程小朱怯怯的供词:
“我不知道,他们就是闯进我们家.说爹爹犯了什么什么罪,就把我们绑走了”
“他们好像给爹爹看了什么腰牌,爹爹就很害怕.也没有反抗.”
“.什么不法?”他问道。
“不是某件案子,而是某种模式、某种流程,遮蔽在天罗地网之下,因为他们残害的都是这样的百姓,所以永远没有人能捅破。”狄九道。
“这本来是我一个大胆的想法,但谢捕快来了之后,我愿意把它叫做猜测了。”他抬头看着裴液二人,“程小朱这位姑娘的供词裴雁检也听过了,现在我想两位去验证一个简单的事情——这位程姑娘谈吐有礼,手部细腻,想来是家境优渥之人,请两位查查她们家曾有什么家业,如今又是如何处置。”
裴液悚然一惊,狄九继续道:“这也是我刚刚正在想的两个问题之一——贩人才挣几个钱?”
天色大亮,裴液和谢穿堂沉默地走在永安坊的街上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