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收剑归鞘,挑起吕定武自己的刀鞘为架,把他胳膊束在了背后。
“你来把刚刚的事情一一如实记录。”裴液指向旁边捕快,“你,去档案房唤李昭大人过来。”
裴液提剑走出院子,夜色已晚,但他并无要休息的样子,身旁的黑猫不知何时已不见了,他和狄九聊罢出门,一个人走在灯烛流动的街上,朝着熟悉的方向而去。
裴液还记得那日狱中斩杀荒人之后,脱牢而出的三位狱友被安置到旁边空置的牢房里,裴液反而是伤势最轻的一个。
“瞧你给我燎出的这一大片火泡。”边重锋掀起袖子,嘴角带血地看着他。
“.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没用,这东西留疤的。”男人严肃道,“一会儿你靠山来了,能不能把我也带出去?”
谢穿堂则一直安静地倚在墙角,腹上的伤口刚刚被止了血,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。
“.你没事吧?”裴液有些担忧地问道。
谢穿堂把头仰在墙上看着他,脏乱的长发围拥着一张伤疲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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