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没什么大碍了。”裴液怔了一下,“劳长孙同窗挂念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长孙玦忍不住投目看了他不大方便的右臂一眼,却也没再追问。
李鸣秋这时终于从门外走进来,立在台上缓缓翻开了书。
学堂中的气氛终于渐趋正常,李鸣秋照常讲着《春秋》,裴液又难免蹙眉,但今日没有方继道供他询问了,裴液犹豫一下,还是偏头递过书本,小声道:“长孙同窗,打扰。先生刚刚说的那句话,我在书中没有找到啊。”
长孙玦怔了一下:“‘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’这句吗?”
“对对。”
“这句是先生征引来的,是《论语》里的句子。”长孙玦认真小声解释道,“出自《公冶长》篇,‘子贡曰:夫子之文章,可得而闻也。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。’先生刚刚谈到性与天道之论,然而几千年前圣人并未就此做解,于是先生引此句感叹。”
裴液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然而今日台上这位大儒似乎也有些神思不属,感叹罢了,却把手搭在书上,就此沉默。
良久,他才抬起头来,望着满堂学子:“今日先不讲了,便请诸位谈一谈对性与天道的看法,如何?”
堂中一静,有些微微的骚动,裴液下意识又看向长孙玦,少女小声道:“这是个很深很大的问题,从定义到论辩都无穷无尽。一般来说,‘性’指人生而有之的本质;‘天道’指天地运转的秩序与规律,儒家之论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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