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大人。我们还是能办太平漕帮。”
“我们还是要办太平漕帮。”洪星平重复了一句,却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冰凉。
“.大人?”
“.没什么.那就继续整军。”
整整一天洪星平都有些昏噩,夜里他定定地望着房梁,“鱼嗣诚”三个字仍然环绕在脑子里。
他见过许多次那个面容,迎过许多次那高高在上的华贵车驾深冷的冬夜里,仿佛热情褪去,一种恐惧忽然从心底攀了上来。
洪星平努力去克服,他知道那只是一个名字,而明早他缉捕太平漕帮,是按受三司向南衙的调动,绝不违背任何军规。
但还是没有用处。他已经不是那个在上官面前昂首道“职权所在”的低级军官了,如果已经成百上千次地在那列车驾前躬身婢膝,怎么可能忽然就挺直了身形。
一夜他都没有合眼,第二天僵硬地披挂好出门,临近出发心神越发不安。
巳时是约定好公文递进南衙的时候,他将在那时准时策马出门。五百卫士已经点验好,两名玄门副官也已就绪,而驻地里还是往常的气氛,没有人发现有一支戍卫正整装待发。
本来也谁都想不到他洪星平身上,这本就是必将成功的奇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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