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从来不曾有如此契合的学剑体验,安静地坐在寒夜里,仿佛又回到神人峰上那间挂满剑的明堂,从一柄剑中便望见一片景。
女子无疑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,方把这样一门剑指给他。
只是后两式和真气术还得再静悟细思,他也还差一些境界。
剩下的时间他全投在玉翡的第三式上,即以命为剑、强攻之极的那一剑。
说来奇怪,那日有杨真冰这样的守剑,裴液全心全神地凝于其上,技、理、心都抵达了应到的位置,爆发出的也是自己至强的一剑,却总捉不住那一丝真意;如今整个剑场只有他一人,秋末冬初的寒风之中,他反而摸到了一瞬那种感觉。
裴液坐了两个时辰去锁定它,然而在得此真意之前,天光已然倾落在脸上。
确实近在眼前,但裴液也没急着去握住了,因为卯时已至,这是他们约定的第三天了。
裴液提上剑离开剑场,走出剑院时,一袭青色捕服已抱着刀倚在街边。
三日不见,谢穿堂面色好了许多,面容干净、头发整齐,身上也多了一股利落之气。
“狄大人昨日已查出‘冬狱’所在。”没有寒暄,谢穿堂第一句话就严肃干净,“漕渠东北,西池西岸,太平码头。今日巳时,戍卫将出皇城西北门,两刻即至,全地搜剿。”
裴液握了下剑:“我们现在去京兆府待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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