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,但重牢中霎时全都安静了。
一时无人言语,冰冷的气氛在周围弥漫,这个话题就此结束,诸人有一言没一语地开始聊起其他事情。
犯人们惊讶这位散发锢手的奇异少年竟然有些健谈,而裴液也确实好多天没见过能交谈的正常人了——当然他不觉得自己不正常,也就没觉得这里的人怪异。
散发士子名叫文在兹,汉子叫边重锋,青衣女子叫谢穿堂,枯瘦之人最后自称余化,是因盗窃未遂入狱。
这时候裴液喜欢南衙大牢多过了仙人台,正因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丢命的罪名,有人说话才更好过孤身一人。
这里原来一共也只十多间牢房,显然南衙不会把所有的重犯关在一处,牢狱建造之时应是分为一个个小单元。
裴液倚在墙上,微笑听着其他犯人之间的谈论、争吵、嘲讽,已渐渐适应了变得笨拙的身躯,手指也不再尝试探求微小的活动空间,接受了随时间而来的僵痛。
反正在牢里,大家都是废人,谁也不必笑谁狼狈。
直到上面又传来一列脚步,其中一道十分沉重,配着脚镣拖地的声音。
话语停下了,好多人都偏头看去,这样的地方平日能来一个新人都是新鲜事,今日难道竟有两位?
很快来人显出身形,阴影投射在廊道里,却令所有人都僵住了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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