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面色确实有着真切的烦闷,心情的低落几乎写在脸上:“我都跟管千颜打听了,进城东走没多久就有一家专卖的。”
“.我倒没有那么贪嘴。”
“不是贪嘴,是——”裴液蹙眉反驳,话到一半却又哑在嗓子里。
是什么呢?
是印象里好像是女子第一次对什么表露出些欲望,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。随着车马的行进,那种难受越发浮上来,令他实在忍不住,专去找管千颜问了卖家。
但要说出口时,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理由。
少喝两杯梨汤的事女子一定是转头即忘,而“因为你是第一次想喝什么”这种话说出来,只会令女子奇怪地看着他。
这也太矫情敏感,他从来没有这样纠结的心绪,因为忘了几杯梨汤就情绪上脸更是反常。
只因为.这是别离的前夕罢了。
裴液低了下眸子:“.没什么明姑娘,你继续讲吧。”
但女子却没再说话了,转头看向窗帘,车马晃了一晃,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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