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我所知,他向来孤家寡人,朋友有一些,但确实没有什么相熟的晚辈。”
“.”裴液垂下了眸子。
“怎么了,你觉得自己不合适收?”
“是我有些难过,隋大人。”裴液轻吸口气,低声自责,“我也没把无大人当成多亲近的长辈,没想到他会把剑留给我。”
隋再华安静一会儿,望着淅沥雨帘:“我确实再没有见过像无鹤检这样令对手时刻紧绷的人了,做他的同伴一定很安心,做他的敌人也一定很苦恼。”
老人微微一笑:“我刚到府衙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了,做了二十年点头之交,到了最后.虽未相熟,却也算是相知了。”
“无大人说他信任您.您没有辜负他的信任。”
“他没说的话是也‘信任你’。”隋再华回头敲敲【玉虎】剑鞘,微笑,“拿了他的剑,就要完成他的遗愿。”
裴液怔:“.无大人有什么遗愿吗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你才是见他最后一面的那个,不是吗?”隋再华含笑收回目光,望着檐下,天空明亮起来,雨线已几乎不可见。
两人安静片刻,只有细小的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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