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几乎已经不在意留下什么把柄,按死隋再华,拖延仙人台——随意什么勾结欢死楼之类的证据按上来都可以,只要不是明绮天亲口指认这一惊世罪行。
只要不是崆峒的掌权人从多年前就开始准备谋害云琅传人。
所以他必须,得把明绮天和裴液杀死在欢死楼的手中。
但现在.
白衣女子立在下面看着他,她确实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,少年也是一样濒死——无论这惨烈的痕迹来自于谁,现在都没有人能阻挡他取下这两条生命。
但她说.云琅山不会过多追究。
这绝对是一条充满诚意的回头之路。
只要他弃剑自缚,云琅和大唐不会将整个崆峒视为罪人,道启会不会把崆峒除名,也不会有无数豺狼虎豹来撕咬这块名声臭去的肥肉。
不再遮掩,自己把血淋淋的疤彻底揭开,纵然二十年气力落空,纵然崆峒失去纪、柏、萧三人,空虚已极,但仍然可以体面地保有自己剑派正道的地位。
这绝非只是虚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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