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从心底酥颤到握剑之臂每一根毫末的流动,此时忽然仿佛和他玩起了捉迷藏,在他最焦急地需要它的时候,戴上了面纱、藏到了雾后。
这种感觉令少年身体顿时又有些冰冷。
他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,但当开始劝说自己的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其实在离它越来越远了。
台上的少女又一次让出了一道伤势,多次的让步并非没有成果,她确实已经向自己靠过来了,但最根本的是要开出一剑的空隙而裴液攥着剑柄,还是没有将那一式握在手里,他从未想过一式已经被自己看到的剑会拒绝自己的靠近。
在以往的多少次经验里,当他悟出剑中真意后,那些剑招总是迫不及待地飞到自己手中,热情得近乎谄媚。
只有这一次.裴液深深吸了口气,轻颤着阖上了眼帘。
你已经从那沉重、阴翳、暴动、窒息的世界中挣脱出来了,裴液。
女子亲手将你拉出,你也从她的眼中见到了那个明亮透彻的世界。
这不是一切的终点吗,这不是这一剑生成自我的地方吗.你还遗漏了什么呢?
心在紧张和迷茫中轻颤着,裴液反复掌握着手中的剑柄,即便已感受到身体的冰冷,即便那剑招越来越远,他还是努力地求索着直到身前的剑声乍然惊开了他的眼眸。
明云和姑射已离他如此之近,两人身上的创伤也就纤毫毕现——少女的状态令裴液嗓子紧紧一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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