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,就算她挣脱了这份痛苦,也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那是随手一剑就能卸下自己长剑的大师兄,那是上代崆峒第一的门面,如今早已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.随手一掌就能令自己两人瘫倒如废,就算站起来,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。
她这时深深后悔将师弟带来这种地方,空寂无人之处——赌博尚有许多次收手的机会,但很多时候,生死就是仅仅一步的行差踏错。
她懂得这个道理的年纪并不大,却已经晚了。
但席天机探过去的手还是停住了。
“没拦住吗?”江以通直起身来,口气冰冷地提剑。
席天机同样按珠横剑,两人一齐望向了洞口。
管千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旁边的男孩也仰着脖子颤抖地看去,他们两个的真气已经溃散开来,一些遥远的声响已经不能通传双耳了。
但很快这煊赫的声响就撞入了凡眼肉耳之中,雾气朦胧的长隧之中,由远及近,一道啸鸣的锐响一瞬间就贯满了双耳,整座峰的雾气都激荡震颤起来。
令人心肺骤然缩紧的速度,崖坪之上,江以通瞳孔缩紧,拉步横剑,管千颜从没见过这位上代剑首的全力出手,但如今眼前的一剑已经证明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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