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.老去得更快了。
瞿周辅立了两息,如同没看到他,径自来到坟前,提着镰刀弯腰把新一年的草一蓬蓬割去。
瞿烛立在一边看着,道:“也许我再也不回来了但如果回来,我就要动手了。”
瞿周辅动作顿了一下,继续。
“以前我练刀、解阵、炼器.学剑。”瞿烛如同自语,“每一条都遥远坎坷,我在上面如履平地。跨不过去的坎,就坚韧不拔地攀登,直到真的学会《崩雪》第二篇自以为征服了世界上最遥难的事情。”
“现在我才知道,”瞿烛低头,看着瞿周辅的脊背,“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前进,世界上再没有比修行更简单的事了。”
瞿周辅没有反应。
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师父当年领我们去的那座逃生终点的偏城。”瞿烛道,“那里的刺史叫俞朝采,是位非常令人敬佩的长辈。他很赏识我,我把那里的落脚处完善了很多”
瞿周辅站起身来,平声道:“你怎么还没有迈入玄门。”
“修为不是关键。”瞿烛望着空处,“阵与剑才是。我在寻找解决的方法,但走得越深才越发现,以往所学所见的浅薄。”
“但那些更深更高的东西.需要站上对应的高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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