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出剑,他都在肉眼可见地变得比上一次更好。一个无形的门槛已被他隐隐约约地摸到。
如今【鹑首】在身,他终于不再是依靠某种特异的偶然,而就是靠着剑技本身正面胜过了这场以六对七的决斗,纵然每一招都险在毫发。
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。
不用琉璃,而就用手中这柄来自季枫的佩剑切断面前之人的咽喉.没有什么意义,但裴液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畅快。
这是他在告别女子离开彩雾峰时,忽然发现自己想做的一件事。
这当然不是他这些天来的状态,他一直全神贯注地追索着那袭黑袍,而在弄清这件事后,他甚至有个很可能一劳永逸的办法——把自己隐蔽地藏起来,仅仅放出黑猫。
看他们取走张景弼的剑魂,监视他们在这面崖坪上的整个流程,然后等他们离开时缀在后面.一定可以揭开一大片迷雾,甚至就此找出瞿烛的所在。
但男子自语般的笔墨忽然从心中流了出来——“我不是他的师父,也不是他的亲长,这样傲慢地直接把人家当做诱饵或工具不是侠义之行。”
不是侠义之行。
裴液已经好些天没有这种“动心”之感了——和最为钦慕的女子同行相处、抱着深妙罕见的剑经习练.心绪都是一动不动地沉在谷底。
如今却有某种模糊的鲜活破出来一缕,令他忽然重新感到了“兴趣”,这是女子问他“你想学什么剑”都没有带来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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