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做的事情,和我做的有什么不同?”戏主轻轻抹去刀刃上的血痕,抬眼看了看着雨,“只不过你运气不错,天赋好些罢了。”
“说来也是,”他轻轻一叹,像是老蝉深树中的呻吟,“只隔一代,便能学会了.真是命运弄人。”
孟离只以一双狠而冷的眼睛看着他。
于是戏主面上也恢复了漠然的冰冷,刚刚的感慨仿佛只是一道错觉。
“可惜现在正是我保着你的命,我一死,你才是真的活不成了。”他往深处走去,年轻人不受控制地跟在后面。
孟离冷笑:“我就知道,走狗怎么会没有主人。”
戏主走在前面,脚步踩着堆积腐烂的枯叶:“凭楼望远,仗树乘凉,自古以来的道理。出身小派,投望无门,对着这东西,不向外求,还能如何呢?——你又为何寄身吞日会?”
“我倒不给人当狗。”孟离冷冷道。
戏主情绪没什么波动:“所以我说了你运气好。”
他们径往山深处走去,遥遥隐隐的高处,崇山上铁楼显出些苍茫的影子,像是挂在天空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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