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来渐渐明朗起来的心境仿佛再次浸入深海,难以言喻的憋闷堵塞在心里,疼痛如锋锐的刀子在心脏上割出血口,而后冰冷沉重的毒液从口子中流淌进去。
遥远的声音从隔膜中传来。
“他一直把这些看得很重一伤破,一执念,心境就有缝隙.没有,仙君没有进来.”
“没有什么办法。”是女子清晰的声音,“施加不了外力,一切心关,只有自己勘破。”
“嗯。”黑螭的声音。
裴液睁开了眼睛。
朝晖透过窗牗照进来,是雨后晴朗的早晨。黑猫蹲在枕旁,而在床边椅上,是分明只几天不见,却觉久违的白衣身影,女子半半遮住了朝阳,正安静垂看着他。
裴液怔怔了一会儿,身体不自觉放松了些,嗓子有些干哑道:“明明姑娘.”
明绮天点点头:“感觉怎么样?”
裴液又怔了一会儿,断开之前的血腥记忆猛地撞上了脑弦,他心中惊慌地一攥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.缥青”
“她刚刚离开。”黑猫道,“李蔚如那边要人照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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