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有什么办法拖一拖吗?”裴液轻喘着,这种心神被啃蚀的痛苦只有历者方知,他伸展了三次手掌,指尖才不再颤抖。
“【鹑首】已经是最好的手段了。”黑猫道,“究根竭底,诏图和仙君对心神的侵蚀也不过是基于【鹑首】,即便祂真的降临在你的身体里,【鹑首】也已是足以抵抗的剑盾.但不同的人拿着同样的剑,一样会有分明的胜败。
“——问题是出在你自己身上,裴液。”
“.”
“明绮天说得对,伱得先把自己补好,一副健康的心神,固然不能对抗仙君那样无暇不坏的握剑之心,至少足以抵抗诏图的侵蚀。”一双翡翠般清透的碧眸望着沉默的少年,“你在想什么呢裴液你想证明什么?”
半明半暗的摇曳之下,少年低垂着眉毛一言不发。
“没什么.”良久,他低哑道,“我先杀了他。”
他伸掌拿起玉佩,深深盯住了这枚瞳子。
——
灰白的河流往前追溯了许久,裴液才在一条支流中见到那抹微弱的彩色。
静湖、崖山、高林,几十年来,一代人已经过去,湖山剑门却仿佛从未变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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