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兰庭一怔之下,台上晏采岳已重新控住了长剑。
很多时候,想要靠一招半式来填补剑道上全方面的差距还是一件颇看运气的事,如今张景弼确实缺少了一点。
仅在毫厘之间,在剑尖凌上晏采岳咽喉的前一瞬,那溃散凌乱的剑势中生出来一道新剑。
就如朦胧白雾中见得一颗翠松,那样新鲜,那样令人眼前一亮。
这一剑也很仓促,但毕竟抵住了张景弼同样偏斜的剑尖。
裴液捧卷观赏着这场剑斗。
虽然火药味很浓,但于见惯生死的少年而言,一切其实都在正常的范围内。
擂试本来就是武斗,武是杀伐之道,心中是凶恶之气,他早就知道不能期待所有的对手都彬彬有礼。有人点到为止,就有人得势不让;有温雅如棋的切磋,就有打出真火的厮打都只是一场比武而已。
观看两门足够优异的陌生剑术尽力博弈确实有趣又新鲜,这时裴液侧卷含笑道:“如果你也是像他这样用这一剑的,那么我知道明姑娘的意思了。”
孔兰庭睁着眼眸,还没从这场局势连变的比斗中回过神:“这样用有哪里不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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