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她有些泄气。
“自然。这个名目唤作‘五子松迎’。”席天机今年刚满二十,为人清和安静,和人讲话时,嘴角总是先挂起柔和的笑。崆峒在辈分之外好以年龄分段,男子正是这個年龄往下的“大师兄”,剑术义理俱在无可指摘的第一,“只有年轻俊杰才被选来迎接贵客,年轻时没在【别人间】下立过,怎么做得了长老峰主?”
“我倒不想做甚么长老峰主。”管千颜微微拉长声音,“我还以为真能第一个见到明剑主呢.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我刚选好裙子,竟然告诉我人已经走了。”
“你也是傻,一会儿你瞧着天上什么时候一道云气经天吗,那就是明剑主飞过去了,怎么可能从这里步行九十里。”晏采岳一身散淡青袍,面容也很平和,只是下颔习惯微微抬起,便有一股清傲,“而且当时我早叫你早些去的,你自己非要磨蹭。”
“叠翠峰本就偏僻啊,住得远焉能怪我?”管千颜也不生气,朝另一边转头下视,“只盼别等我们赶回去,明剑主又已走了——兰庭你才奇怪,不在山门等着,怎么也来凑热闹?”
孔兰庭是在场最小的一位,十一二岁的样子,唇红齿白、黑发青衣,俱都整整齐齐。四五尺身量的年纪,却立得和席天机一样端正,像是国子监里最温雅的儒生。
“剑主于何处而行应随客便,我来庭前尽礼是应该做的。”孔兰庭讲话很认真,唯嗓子尚未变声,还是像个孩子。
“嗯那也好,反正剑主多半要见你的,我们刚好可以沾光。”管千颜晃着剑含笑。
这话落定后安静了一下,晏采岳忽然轻轻冷冷地一笑:“有人不是已经在沾光了?”
立刻迎来一句夹怒的反问:“你说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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