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果然没有任何反应,它并非不吸收真气,而是像一个无底的深渊,真气探进去,是泥牛入海,激不起任何浪花。
裴液凝眉继续注入,渐渐开始隐约感到手中玉佩似乎如同枯木逢水,从干瘪变得盈润起来色泽其实没有任何变化,但裴液分明感到了一种鲜活,玉佩中间的眼睛似乎真的活了过来。
于是下一刻裴液就猛地感到一种掏空般的窒息,这苏醒过来的东西忽然变成了一只汲水长鲸,只一个呼吸,裴液体内真气就被吞去了大半。
力量流逝的快速虚弱感令他呼吸收紧,但还没来得及张口,一股丰沛柔和的云白真气就灌入了他的后心。裴液被吸住的身体顿时一轻,女子的真气包裹住了他的丹田,从经脉树开始接过了这道连接。
在四个呼吸之后,裴液感到女子传来的真气停下了。
他低头看去,手中玉佩已经停止了对真气的吞吸,如同一只餍足的兽般躺在掌心,再注入真气也只被排拒开来。
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没有任何变化出现,裴液也没有收到任何反馈,仿佛它真的只是一棵无水则枯、有水便活的树,除此之外别无他用。
裴液蹙眉翻看了两下,偏头看向身旁的女子,明绮天一抬指,周遭玄气乖顺地朝玉佩注去,然而甚至不如真气了,玉佩对玄气没有任何反应。
明绮天凝目看着它,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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