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只有在这里,才能见到这位“张郃”的来由,找出在相州的这些天,他在推进什么东西。
与其说是薄册,不如说是几张装订起来的纸。
正是张郃留下的笔记,列出了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情,除了使欢死楼在此处扎根更深之外,其中还提到了两件令裴液凝目的事。
其一,是衣承心近日婚事。张郃在这里事无巨细地列了许多需要遮掩的繁复细节,裴液并不懂其中深意,但在这几行字中,张郃连续三次提到了“龙裔”这个词。
其二则是一行简短记录——“月前所递,应再次弥去痕迹。”
月前所递?递什么?递给谁?
裴液想到了午后和面摊汉子的交谈——“后来小道消息传啊,是说寅阳那边死了个家主,这东西是拿去陪葬的。”
裴液沉默一会儿,放下这几页笔记,在桌前坐了下来。
在张郃来之前,他几乎已将整栋楼翻了遍,最终还是停在了这里。
他相信这样的秘事必然有着足够规格的密障,但这份笔记就这般放在桌子上,主人的随手取用之感十分明显.但这里连屉柜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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