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立了一会儿,低下头,正要将手中册子放回,却忽然又顿了一下。
在一切书册与信笺之下,有一张明显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纸落在盒底,被三十年的时间压得十分平整。
上面有两种墨迹,一者秀雅,是衣丹君的笔墨;一者平直但稚,倒是李缥青头回看见。
她怔了一会儿,忽然明白了为何这盒子会有如此“幼稚”的埋藏,也明白了衣丹君和西方恬何以能重新得以通信了。
但与此同时,一股冰冷的寒意也从她心底的最深处缓缓泛了上来。
“姐姐,你和西方恬哥哥走吧。”平稚的笔迹。
“你傻啊,我若走了,就轮到妹妹。”衣丹君回道。
“不用妹妹,我可以去。”
“瞧来是真傻,你是诏守,又不是诏子——别传了!快睡吧。”
“那我明天问问大祭,可不可以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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