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大祭说,我的心毒已经种好了。”
在这句话之后,衣丹君被关在了这间院子里,隔绝了和外人的一切往来。
李缥青看着它怔了一会儿,再次翻开了另一本书册。
这本册子则像是放在道佛之流的静室之中。
上面留下的笔墨玄幽深秘,那不是武理,也不是剑道,大量陌生的词汇和指向令少女第一次翻开时眉头紧蹙,但这时那些晦涩的句子在第一本册子上得到了回响。
这是衣丹君在静室之中研修这所谓“心毒”的笔记,在达到某个标准之后,她就仿佛从一个可以自由生活的人,变成了一样等待使用的东西。
李缥青自己若一个人独居一定会写画很多,但在进入十一月之后的这段时光里,女子册子上的笔墨却越加罕少,不知她在忙什么,也许大部分时候只是坐着发呆。
只有那么寥寥几行,都是孤零零的单句,不知在写些什么。
“修烛剑时,并不曾这般煎熬。”
“传诏还有十五天,喜欢的酿鱼今日吃着也没有味道。”
“又下雪了,真是漂亮薪苍山一定非常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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