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洞目光从来没移开过那里,此时静而冷道:“就在这张桌子上。”
“.”安藏沉默了一下,神情也肃了起来,“无鹤检当时是被何事牵绊?又去了何处?”
“我没有被任何事牵绊。”
“.”
这句话仿佛同时截断了三个人的思路,安藏微茫,裴液瞪眼,隋再华亦是挑眉,屋中一时安静。
无洞终于从那案桌上挪开了眸子,声音冰冷而轻:“也没去任何地方,我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。”
“.”
更深一重的安静,裴液看到身侧的老人眯了眯眼,而对面安藏挪了一下脚步,已缓缓往那张桌子走去。
“我读到‘羊祜急于取果’一节,想到些东西,暂时弃卷长考。”无洞凝目叙述,“长考用时四分之三炷香,茶凉,重新沏茶,壶中水尽,转身添水。”
他顿了一下,声音冷冽:“再回身时,案上已空无一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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