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想起来,他自己也是在潜意识中认同了这一点的。
“你们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,裴液。”齐昭华认真地看着他,“你们两个身上的担子都过于沉重,立的位置又相差过远,这种感情,结束它最好的办法,就是在萌芽中扼死。”
“.”裴液一动不动。
“甚至不用你来决定,裴液。”齐昭华道,“少掌门也是足够聪明的人——她还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去神京吧?”
“.对。”
齐昭华笑:“你瞧,你是不是不敢告诉她?”
她敛了下面容:“她一定还以为你和其他的魁首一样,会在博望待到明年夏天,然后去神京打一回武举,拿个出身,然后回少陇任职。”
“.”
“只要告诉她,你裴液过几天就会离开,而且从此留在神京、再不回博望——那么玉翡山的接班人,怎么可能还敢向你寄托一颗芳心?”
“她自己就会离开你。”齐昭华认真道,“别犯傻,裴少侠我一直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。”
裴液沉默不语,静静望着远处的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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