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真正深深地压抑着他的,是另一种让他喘不过气来的东西。
来自漆黑的石街,来自寒笼的翠柳,来自细雨凉气,来自灰墙黑瓦,来自现在周围的一切。这是裴液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难受,不是痛和悲,是把心塞进一个封死的蒸笼里,憋闷绞乱。
尽管表现得一团糟,但他确实表现出了自己的态度,这些日子压抑着他的东西有了泄口,他本应在低落中感到一种卸下重担的轻松。
然而没有。
只有更深的压抑蒙了上来,裴液快步走着,忽然重重喘了口气,一脚踹在了身旁的柳树上。
碎雨溅如飞珠。
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,低着头快走回了武馆。
一推门,杨颜还在檐下捧着《崩雪》细读,见他回来眉毛一挑,起身递书:“聊了这么久吗?剑得赶紧练.”
“别烦!”裴液挥手一拨,钻进了屋子,“砰!”地把门关上,屋子里传来重重摔上床板的声音。
院中重回安静,仿佛刚刚根本没有人回来过。
杨颜怔怔:“.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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