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生母却在更后一层,四十余岁的女子面色苍白虚弱,仿佛如许多母亲一样,习惯把孩子们尽量展现出来,自己则挂着个淡淡的微笑隐在画后,只露出小半个身子。
高大的父亲则在更后,是整幅画中唯一没有笑的人,他面目沉肃,在雪日里竟然露着两条热气蒸腾的膀子,一杆银色长枪横在背后,像是刚刚打熬完身体。
李缥青怔了一会儿,记得《县志》上说西方恬自幼独居,并未提到他有这许多家人。
蹙眉想着,少女缓缓收拢此卷,这画放在这里,她倒不大敢窃走。
是啊,怎么它偏偏放在这里?
少女偏头怔怔一瞧,才注意到桌旁书架上,那倒置如碗盆一样的不规则东西。
这不是藏品的位置,是谁随手放在这里的心里想着,少女已将它拿在了手上,转过来是
一张戏面。
少女僵在了原地。
寂静的月透过窗棂落在上面,蓝白勾画的形状显得更加幽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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