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!”裴液蹙眉追问。
这位戏角终于再也绷不住面色,双手一捂,无声哽咽:“师父.不肯把戏院卖给他们,被他们.掳到龙门楼去了!”
“.”裴液倒松了口气,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走时,孙青衣说有些事情要谈,便是那两位龙头吗”
另一位戏子白着脸怔怔颤声:“他们来时,也说是谈只是一谈不成,便翻脸了”
“是裴、裴兄弟吗.”忽然一个喑哑轻微的声音从深处传了出来,裴液转头看去,那里竟还有第七人,裴液一眼就认了出来,正是纪云。
他大步走过去,这忧愁义愤的男子此时躺在一张桌上,半张脸青紫肿起,嘴唇豁开了一个大口子,旁边是一团团散落染血的白布。
裴液伸手按住他腕子,真气涌进去,片刻已摸出三根断开的骨头。
但其实眼睛可以比真气发现的更早——男子左臂软软地垂落着,对无有真气的普通人而言,这种伤势即便可以恢复,也会留下终身的后遗。
裴液看着这处伤势,旁边的旦角轻轻啜泣:“他们掳走师父时,纪师兄疯了一样扑上去被打得最重.”
“纪兄.”裴液蹲下来,轻声道,“跟我说说,是怎么回事?”
纪云并不便开口,但其实只要三句话,事情也就已经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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