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轻轻叹了口气,纪云眉毛已立了起来:“什么婚事,分明是卖女儿!”
“.”
“西陇那边,一头整日沉迷花柳的肥猪!”纪云咬牙道,“年前来谈生意瞧上了师妹,从此月月骚扰!本来衣家没有松口的,近来说是给了极重的聘礼,衣家便松口了!”
老人却未置喙家事,轻声叹道:“承心这孩子聪明,心地也好,只是仿佛长着两颗心.一颗生在人间,一颗生在天上。”
“送她来时,她兄长与我说她打小无所喜爱,那日喜欢上了戏,望我能叫她真个爱上如今她唱戏时的痴迷欢喜骗不了任何人,却.”
“真是舍不得她啊。”老人低下了眉眼。
————
裴液拿着戏本走出了戏楼。
他本意就在房中随意翻翻便把银子付了,但老人却定要请他拿走去看。
“现下我们这里要谈些事情,戏院午场便关门了。”老人从伤怀中整理出一个笑容,对少年温和道,“你先拿去自己瞧瞧罢,晚上回来咱们再好好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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