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,那你便是天生的好耳朵、好心灵!”老人哈哈,“只听一下,不妨事的。”
说罢两袖一甩,一段清音便从口中吟出。
裴液顿时眼睛一瞪,毛发颤动。
眼前老人的意态竟显出女子的柔婉清秀之感,其嗓音如清笛破云,水亮婉转,稳厚又比衣承心更高一层,但最不同的还是其中情绪。
这一节唱的是白蛇离开仙草去会情郎,之前戏台上的唱段总有一股迷蒙的冷气,白蛇是在自己的心绪中犹豫;现在老人的唱法却显得明亮坚决许多,这条白蛇像是早已做出决断下凡去,只是被仙律阻隔,便少了朦胧,多了张力。
裴液确实没怎么听过戏,但今日连听两段,铿锵流转的声音引动着情绪,真令他有些陶醉之感。
一段罢了,不待老人问,他已忍不住道:“衣小姐的好像更合这戏的气质些,但我自己更喜欢您这段。”
老人顿时哈哈而笑,几乎引为知己。
又忍不住道:“那你觉得最后一折呢?最后一折‘衔血还草’如何?”
“也很好,很感人,但”裴液犹豫道,“莫名感觉不如上面几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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