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在全场骤然攥紧的心跳中,裴液抬起头来,仍然是那平漠的眼神。
        轻轻扣剑。
        少年对这一剑的思考,不是来自于这一场、男子展开幽生之境后。
        而是在尚怀通第一次向全场铺开他这残缺的意境之时,就已经开始了。
        男子如何靠拔草来雕琢心态,如何将情与意和整片武场融合为一,又如何把这一剑清清楚楚地摊开,在五万人之前,当众给它做了一场可笑的缝补。
        全部分毫不差地落入裴液眼中。
        每个人都在为这成就的意剑惊佩赞绝,为它的强大和幽妙摄魂夺魄。
        只有少年一直皱着眉如鲠在喉。
        仿佛平滑的面饼里嵌进了一颗石砾,仿佛优美的乐曲中掺进了一道破音,令人十分难耐。
        而如今,在正面迎上这一剑之后,裴液终于得以将它揪在了手里。
        于是此时,万人惊心之下,少年轻轻抬臂,架住了尚怀通缥缥而来的一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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