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起剑相迎,而在交剑的那一刻,这看似深静的境界骤然露出了它锋利的獠牙。
        尚怀通一剑撞来,周围的一切都在为他前驱,在这方境界之中,他几乎是时来天地同力!
        而裴液的剑却仿佛被千丝万缕死死牵绊,真气被汲去,力量在流逝,变招之时,周围的空气都在和剑势作对。
        他本就无法硬碰硬地接下尚怀通一剑,此时彼强我弱、无处转圜,两剑相击的惨烈来得理所当然。能来得及回剑而防、将身体控制在擂台之上,已是卓然的成果了。
        但是,这本就是裴液准备好接受的状况。
        他在上擂之前,就知道男子握着这一剑;他在出剑之前,就已感到那笼罩的幽抑。
        对这一剑,他早有自己的想法,但若不正面见过,怎么知道它真正是什么样子呢?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头,连视野也开始被剥夺,微微的模糊中,身前男子带着撞开一切的气势大步走来,裴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。
        只有认真和紧绷,从来没有紧张。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闭上眼,手指在空气中轻轻拈了两下,那一点扎人的躁意再次在指肚上生出毛刺般的感觉。
        少年带着这种感觉重新握住了剑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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