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也没什么表情,在扫视一圈的同时,手上的书已重新翻开,他低头继续看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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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华的开场十分简短,礼节尽到之后,便离开场中往文士那边而去。整个观鹭台没人不认得她,而从很早之前,女子就一直努力在各类场合中淡化自己的存在,即便鹭洲诗会,每次也只在最后作一首不高不低的而已。
许多人已想见齐才女认真作一首诗很久了。
不过齐昭华至少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,她下去之后,便先是博望园的护院教师上来抛砖引玉。
许多武者已经把住了剑,北边的文士们也投来了目光。
说起来,文武之别有如山川,对另一方顶多有所涉猎,很少有人能够俱通。
文人看剑不过看个热闹花样,武人读诗很多也仅仅读个顺口,更不用说还有些不怎么识字的,通篇读下来都费劲。
鹭洲诗会把两边人聚在一起,还要有所交流,难免要为此花费心思设计。
主办此会的女子看得很清楚,修者们之所以愿意坐在这里,感兴趣的绝对不是几句咬文嚼字的东西,而是自己一身技艺引起的反响——那些不懂武理的书生,怎么看我这一招?谁谁谁的那门功夫又能得到怎样的呼声?
一式武学演练出去、一份巧妙使了出来,必须得到足够直观的反馈,才能使大家热闹期待,跃跃欲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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