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仍在翻页,裴液却已念了出来:“.剑意如何凝而不发?”
隋再华一怔,翻回刚刚那页,看到了这个问题。
“.”隋再华沉默了一会儿,捋了下胡须,才轻轻笑叹,“早年记下的小问题。”
老人正要将这小本合上,裴液却忽然道:“意凝要心持。”
“.”隋再华动作一顿,抬头看着少年,好一会儿,才眉目认真道:“如何心持?”
“.”裴液却又沉默了,他皱眉挠了挠头,不知该如何去说,“就憋住”
隋再华低头打开小本,看着这句话,喃喃道:“在剑的范畴中,意做‘情’之解。”
裴液点点头,他腹中知识不多,所幸记性极好:“是的。意,牵情之境。”
“而‘情’,是人行止所遇引发出来。”隋再华缓缓道,似乎将当年的思路重新找了回来,“但起剑之情却并非如此.对吧?”
裴液肯定点头:“对,用意剑时的情不是来于外界,而是发自胸中。”
这是当然的道理,父母亡则哭,这是外界引发之情,但裴液每次用雪夜飞雁前,却不必总被挑筋断手,把自己置于“失羽之惧”中,这一剑所倚仗的情感,是从心中而起的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