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紧缩中,老人想起一段遥远的记忆。
幼年练剑的那段日子里,常常有一个定力的练习。他脱掉上衣站着,师傅会以针尖刺他,大部分时候是皮肉,有时候甚至是眼睛,他要平静成一具木石才算合格。
他当然可以用真气控制眼皮的闭合和肌肉的挛缩,但那没有意义,只要在那针尖到来前,心脏仍然会猛跳一下、思绪仍然被它攫获,便不算过关。
因此这个练习一定要在摒除真气的情况下进行,它真正磨练的,是面对危险时的对敌之心。
如今他早已可以在针尖之前面不改色,但直到面对少年这一剑时,他才发现幼年那下意识的瑟缩和躲避还是在支配着他。
不会再有第三次了。
你这一剑就算可以永远灵验,我也不会在这剑意面前当第三次乌龟。
我已经撑住了伱两次的杀招,但,你们谁能撑住我一招吗?
此时一前一后,两名少年飞身而来,不必怀疑,那可惧的黑暗下一刻就会降临。
而老人同时向两人出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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