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自己现在也能胜之——只要搬出雪夜飞雁剑式。
但那没有意义,这仅仅是一场切磋而已,如果一看要输就把它掏出来,又谈何摆脱依赖呢?
雪夜飞雁在他剑道之路的开端投下了一片巨大的影子,这既是遮护也是遮蔽,而走出这片阴影的第一步,就得从敢输、并且输得起开始。
两人走回来,裴液拾起剑鞘,归剑其中,重新端起更凉了的饭菜。
然后旁边忽然响起了几声干巴巴的“啪、啪、啪”,裴液转头一看,只见张君雪正举起手对着他们两个拍巴掌,被他一看,又放下了手,重新把沉默的目光移到地上。
成江宏收剑走过来,对着老丈一拱手:“些许浅薄功夫,不知可入了前辈的眼?”
裴液转过头,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老人的面目。
和那行路杖带出的猜测不同,老人脸上无丝毫风尘之色,反而面色细白,并非是常受风吹日晒的模样,细微的皱纹在这副面皮上像是丝巾泛起的细小波澜。
他鼻高唇厚,双眼有些一大一小,此时饱含着笑意。
认真来说,这不是一副好面相,像是一头白面的黄鼠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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