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低下头,一柄琉璃般的剑浮在半空,在隔着被子用剑柄轻轻地顶自己。
剑身上的幽蓝在这夜里泛着荧光,鬼魅而邪怖。
裴液心一惊——经过几天锲而不舍的啃食,这些东西终于快要触及到这柄剑的核心地带,锋锐的冰晶很快就要刺入那细嫩的红珠。
裴液把它抓起来放于膝上,这柄剑轻轻地颤抖着,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裴液皱紧了眉头,把手搭上去抚过剑身,低声道:“忍一忍,我马上帮你。”
禀禄全力运作,这次他并不对准一个目标吸食,而是将手掌缓缓游走过整个剑身。这是权宜之计,他要把每条毒蛇都向后扯一扯,让它们暂时离那颗红珠远一些,为斩心琉璃缓解痛苦。
裴液按手在剑,每一寸都要停留相当一段时间,而当他的手离开剑尖时,已然过去了近两个时辰,天色蒙蒙。
裴液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,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来自禀禄的疲累——原来它和胳膊腿一样,用得太过也会劳累。
“这下知道厉害了吧?”裴液轻轻敲了敲剑身,低声道,“说给你治,你非要跑。”
斩心琉璃在他膝上轻轻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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