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致远沉默了一下:“总不能坐视凶犯残害百姓。至少,这样最多死我们三个,如果把他们留在家里,会死整整七户人家。波及周围多少邻居,更不得而知。”
沈闫平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裴液抱拳请辞道:“几位大人,我也想先回家一趟。”
“可以,但要尽快回县衙接受保护。”常致远犹豫了一下,又道,“小裴,林大人和我说起过你……请节哀,这次的凶手太过危险,千万……不要自己意气用事。”
裴液沉默了一下:“常大人放心,我有自知之明。”
说罢也不等常致远回话,“撕拉”扯下一条布带胡乱缠住额头,大步往南而去。
虽然整整淋了一夜的雨伤痛都幸运地没有发作,但绝不代表可以一直幸运下去,如今腹部已在隐隐不适,今夜如果雨势不停,一定会发作一次,裴液须得去取酒和药。
走在街上,裴液沉思着,虽然三位大人都持较为否定的态度,但关于螭梦的猜想依然令他心神摇曳,那些对话每一条都历历在目。
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条螭,它是从何而来呢?
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”,自己的命运和它在某种程度上绑定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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