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早些睡吧,明天是林伯伯和林珏下葬的日子。
……
……
第二天,城西林宅。
日在东方,满院挂白。
林霖没什么亲戚,但受他教诲的学生、蒙他照顾的下属却比比皆是,院中之人都是自发前来吊唁,年龄装束不一的男人们三五成堆,戏台搭在一边咿咿呀呀地唱。
而林珏的朋友则屈指可数——城西边上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少女,是她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;黄师傅家习武的女儿,每次林珏去武馆都有说不完的话;邻居农户的儿子孟焦,以前一直闹别扭要娶林珏,但上半年终于和城北木匠家的女儿结为连理。
两位少女自和女眷们坐在一起,孟焦一个人双目放空地倚在亭子旁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孟哥。”裴液走过去道,“最近好像很忙,在做些什么?”
“小液啊。”孟焦转过头来,成亲后的他显得成熟沉稳了许多,微笑应声,“从周围村子收些皮子和草药。只靠那几亩地,一年吃完,剩下的就卖不了多少钱了。”
“那不已经挺好了?别家都是将将够吃,你还能卖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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