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衡眯缝眼睛,回忆起往事,悠悠然道:
“我好歹在太上皇身边待过几年,深知他秉性,这人虽是武夫,城府颇深,精心计划,若知道代价太大,他便不做了。”
“所以,咱们要让今上知道,新法祸国殃民,强力推行,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。”
张原当然知道王衡口中的惨重代价是什么意思。
只要四大家联合,大不了像崇祯年间那样,再弄死几个花子流民,将他们描述成仁人义士,说他们为太仓百姓而死,扇动民变,威胁朝廷。
须知太仓可是东南重地。
到那时,想必这劳什子变法就会不了了之,至少,不会先在太仓州施行······
“吃菜吃菜,不说糟心事。”
一桌子玉盘珍羞。
张原吞下块酒酿清蒸鸭子,呷了口十年老绍兴酒。
鸭肉皮白柔嫩、肥而不腻,绍兴酒芳香醇烈,走而不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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