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因为神智昏迷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奄奄一息的征夫,愿意顺着吴霄的意思理解。
“水,水,”
胡三儿磨磨蹭蹭的从钲带上取下水壶,吴霄一把夺过。
清水缓缓流入征夫喉咙,顺着脖颈下的伤口汩汩流出。
吴霄瞅着脖颈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目测伤口已经化脓,应当是被箭支贯穿,好在这人命大,一直撑到了现在。
喝了几口水,征夫脸色变得红润一些,恢复了人色,吴霄见惯了生死,知道这是人在重伤临死时的回光返照。
“国舅爷的家丁,射箭,朝鲜人射的箭,很准。”
吴霄不顾这些语无伦次的呓语,穷追不舍道。
“他们为何要射箭?”
“做不完工,急眼了,征夫逃的逃,死的死,留下的,要做几个人的工。”
事情到这里,一切都了然了。
太上皇划拨给均州地方的四百万两工程款,堆积成山的粮食、物资,数十万廉价劳动力,都被这群狗东西鲸吞蚕食,挥霍一空,花不完的银子,被转移到南明,转移到南直隶、苏州、杭州等地,换成豪宅瘦马,供他们继续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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