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次有很多官员被砍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杨通参与过好几次这样的抄家行动,在一个民政官后院里,镇抚兵用铁钩翘开地窖挡板,眼前出现堆积成山的布帛和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样忙忙碌碌,杨通渐渐不去想那个孔府少女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他已成残疾,没有女人愿意跟着一个残废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只要不看断掉的左手,只要感到食指尖发痒,只要想象着自己还在用大拇指挠痒,他便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今晚做梦的话,他会在梦中看到自己身体毫发无损,毫发无损的从战场回来,离开开原,回到遥远模糊的故乡,在双亲面前,他那疲惫不堪的头可以安稳枕在双手手心,酣睡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背后一阵百姓叫喊声将杨通拉回到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头向行刑台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字街口聚集起黑压压的百姓,一眼望不见头,所有人都像鸭子似得伸长脖子,踮起脚尖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几千双眼睛注视下,一个身材肥硕红杨班(刽子手)提着鬼头刀走进刑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刽子手面朝高台上的监斩官行礼,蹬蹬爬上行刑台,对着台上跪好的死囚,像宰鸡似得拨弄起他们的发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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