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丹汗说,他会给奴尔哈赤一个教训,正如后金汗想给林丹汗一个教训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蒙古人不可信,茅元仪见过那个蒙古使者,满口胡吹,张口就是大汗(林丹汗)四十万骑兵马上就到,相约刘总兵在赫图阿拉埽穴犂庭,吹起牛来比圆嘟嘟还要离谱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兵端来一张马扎,请受伤的乔监军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乔一琦骂累了,坐在城头看风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山如画,残阳似血,黑云压城,援军断绝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可怕念头闪过他的脑海,刘总兵是否遇上了镶蓝旗,脱不得身,否则现在他们早该回开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南门的喊杀声淹没了火炮轰鸣,悍不畏死的包衣兵们顶着城头燧发枪射击,架起云梯,开始攀爬,守城的辽民将煮沸的金汁倒下去,一片惨叫声中,包衣兵像树叶似的纷纷落地,被金汁浇中的地方,露出森森白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一琦冷笑一声,回头望向城墙那边,城墙前八十步,有道刚刚修起来的胸墙,那是北门最后的防线。

        乔一琦望着胸墙后面正在列阵的长枪兵,又看了看黑云压城的后金大阵,忽然大声命令他的卫兵,将监军大旗竖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,鞑子有弗朗机炮,南门那边打死了好多人,咱这盾只能挡箭,挡不了炮子,令旗竖起只怕····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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