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百多个鸳鸯阵,在各旗队长带领下,汇成一股红色河流,向开原西门奔流而去。
乔一琦目送潮水般的战兵消失在南北大街上,他心下焦虑,哪里还能不动如山,不停的长叹口气。
旁边家丁却是面带喜色,以为立功的机会来了,他笑着对监军大人道:“大人不是天天说想要披坚执锐,为国杀贼吗?今日杀光对岸那些建奴,大人立下军功,也不用天天给别人报功了。”
乔一琦听了这话,火冒三丈,扬起马鞭鞭梢,敲在那家丁头上,怒道:
“老爷那是写文章,读书人写的字,能当真吗?开原兵凶战危,鞑子攻破西门,刘参将此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你懂个锤子!”
家丁被老爷打了两下,耷拉着脑袋崔头丧气,正想反驳两句,忽然听到北门那边传来山呼海啸的呐喊声。
“老爷!快看,河对面又过来好多鞑子!背上都插着蓝色小旗,”
乔一琦顺着家丁手指望去,只见北门前面的护城河上,不知什么时候又搭起了五六座浮桥。
成百上千的镶蓝旗真夷战兵,如同蓝色蚁群,上岸之后,立即朝土墙方向的白杆兵冲去。
明军土墙后面,那门孤零零的佛朗机炮还在绝望反抗着,它以每分钟两发的速度,将两斤重的炮子发射出去,狠狠砸向浮桥。
由于精度不够,只有三成炮弹命中目标,给渡河建奴造成极为有限的杀伤,剩余的炮子大部分都射入了河中,溅起阵阵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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