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货,他满脸堆笑,笑容灿烂而慈和,偏偏他的目光中,连一点儿笑意都没有。却也没什么恶意,没什么凶气,只是平淡如水,平淡得‘空洞虚无’。
他整个人坐在软轿上,都给人一种‘空洞’感。
他的皮相上的一切,都只是‘扮演’出来的,他本身,就是‘虚无’。虚无到了,他可以自行毁灭,也能毫不在乎的,将他身边的一切,无论是和他有关的,或者无关的一切,全都顺手一起抹杀掉。
这种人,很危险。
有些人,是你要得罪了他,冒犯了他,他才会对你下手。
而这种人,他突然对你痛下杀手,而缘由,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——唉哟,我捅了您一刀?呃,这是为什么呢?
八个少女抬着老人,一步步到了码头上。
帆船上,大队宫娥、太监,捧着香炉、水瓶诸般器具,步履无声的跟在了软轿后面。单单这老人身后,就有超过六百名宫娥、太监随行,这气派,啧啧!
皇帝出行,莫过于此罢?
“赵宋无人了么?”刑天鲤瞪大眼睛,很不解的看着这软轿上的蔡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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