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白!快!拿温水!毛巾!物理降温!”
李向南语速极快地吩咐,“还有,把我那个备用药箱拿来!里面有青霉素!先做皮试!”
他转向瘫软在地、只知道哭的冬冬妈,语气不容置疑:“冬冬妈!别哭了!听着!孩子暂时缓过来了,但肺炎很重,高烧不退!必须立刻送医院!打针!消炎!一刻都不能耽误!
你现在立刻回家,让你家冬冬爸起来!用板车!把孩子裹严实了挡雨!马上送最近的区医院急诊!我这就跟你们去!”
冬冬妈如梦初醒,看着炕上虽然依旧病弱、但总算有了呼吸和哭声的儿子,又看看眼前浑身湿透、脸上还沾着污秽、眼神却坚定如磐石的李向南,一股巨大的感激和力量涌了上来。
她用力抹了把脸,把眼泪鼻涕和雨水糊了一脸,重重地点头:“哎!哎!我这就去!这就去!”
她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雨幕里。
秦若白已经飞快地端来了温水盆,浸湿了毛巾。
李向南接过温热的毛巾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婴儿滚烫的额头、脖颈、腋窝、腹股沟……
窗外,暴雨依旧倾盆而下,砸在屋顶瓦片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。
手电筒的光柱在昏暗的堂屋里晃动,映着李向南专注而疲惫的侧脸,映着婴儿那张因为痛苦而皱着、却又顽强呼吸着的小脸,映着秦若白忙碌而关切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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