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别担心了,师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歪了歪头,像记忆中某个模糊的、笨拙又真诚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愿你往后余生……平安喜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下,他的身影开始变得稀薄,如同被晨风吹散的薄雾,又像投入熔金中的一片雪花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剧烈的波动,没有告别的悲声,他就那样安静地、微笑着,在黄金树亘古流淌的光辉里,化作点点细碎的光尘,无声无息地消散,融入了这片承载着无数故事与时间的荒原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唯有那句最后的祝愿,带着一丝少年人笨拙的暖意,如同羽毛般,轻轻落在陈墨瞳冰冷而混乱的意识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怔怔地望着少年消散的虚空,嘴唇微张,像离水的鱼翕动着,却吐不出半个音节。

        要说些什么?她不知道,她不认识他,她连这里是哪都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声陌生的“师姐”,那个干净又疲惫的笑容,那句笨拙却真诚的祝福……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了她那冰冷而混乱的意识深处,激起了一圈细微却无法平息的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墨瞳站在原地,像一个被遗弃在巨大舞台上的木偶,空茫的视线里只剩下地平线上那株通天贯地的巨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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