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义赶紧摇摇头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驱除出脑海,先摸尸体,东拼西凑,换齐一身七八斤重的牛皮锁甲,胸背蒙牛革犀皮蔽体,腰肩有精打的铁环相连,密似罗网,外头再用胯袍招身,革带束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番打扮,顺带替五个镖师收尸,一并埋在义庄后院。然后把烤熟的驴肉撕来吃了,总算填饱了肚子,养足了精神。最后又从被炸烂翻倒的车厢里,翻到了一只木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木匣上贴着重重符纸,厚厚的朱砂,用威远镖局的镖印贴封,扁扁平平的一块,也不知是甚么法器,看来就是这群人押运的货物,要送到绛州裴氏府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皇甫义看看这木匣,想了想,朝坟里的镖师抱拳道,

        “诸位,今日之事原本一场误会,行走江湖各凭本事,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。只是我若劫了你们的镖,反倒真成了杀人越货之辈。

        既如此,我就代你们把此镖送到了,也叫天地都知道,我皇甫义,男子汉大丈夫,为人处世,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皇甫义也不开封,把那木匣用布裹了缚在身上,背一把弹弓,扛一根花枪,提一条九节鞭,迈开步子沿着林间小径下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急行,日夜兼程,日上三竿之时便望见一座府城,门楼上写着正是绛州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楼上招展的旌旗,锦绣的白鸟,皇甫义一时也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凤鸿鹄?这,怎么跑到乾国来了,真是神仙般的手段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下威远镖局白义,受任镖头差押镖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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