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康帝略略颔首,然后澹然道:“虽然此番尔等所行之事,俱已上奏,朕也大概知晓。不过此番既然已经归来,不如尔等再将当初自漳河滩变故之后的事情,与朕细细道来。”
“臣等遵命。”
项贺此前只是个寻常的官员,就算是有资格参加大朝,也不过是站在后面的不起眼位置。
如今直面皇帝,免不了有些紧张。
而作为文臣,惯是会对皇帝的一言一词,深挖细凿的。
听到之前皇帝只提及他们护送昭阳公主回来之功,对于此前出使瓦剌,还有与瓦剌的重定盟约等却闭口不提,心里未免更加惴惴。
莫非皇帝仍旧对当初的变故,心有不满?
他和贾琏不同,他身上这个三品官职,可是当初领下送亲的苦差,朝廷补偿给他的。
若是朝廷要追究和亲失败的责任,别说功劳了,只怕连如今身上这个官职都保不住。
心有这些担忧,这个本就有些消瘦的老头,越发显得颤巍巍的,身形隐有晃荡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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